李恩泰

（一）

喜看今非昔比的绥芬河，不能不让人想起开启国门、开通边贸的难忘岁月。

年10月28日，是绥芬河人十分喜悦、激动而又难忘的日子。这天，绥芬河市与苏联波格拉尼奇内区签订了历史上分量最重的首个协议和合同，郑重地向世人宣告：绥芬河人开启了国门，开通了边贸。

时间过去了整整30年。这期间，作为口岸城市的绥芬河旧貌换新颜，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绥芬河人深刻感受到，这一切都得益于改革开放，得益于与苏联从边贸起步的经贸合作。我可以大言不惭地说，绥芬河从边贸起家，从边贸发家，没有边贸就没有绥芬河的今天，边贸造就了绥芬河。

年，中苏关系有所松动，为了顺应形势发展的需要，绥芬河市于当年7月6日适时恢复了友好协会组织，并开展了为数不多、次数有限的友协活动。在中苏两党两国关系尚未恢复正常化的大气候下，双方接触交往，必须是也只能是以友协名义，即一切活动都以友协名义举办。当时黑龙江、吉林、内蒙古相继与苏方开展了经贸活动（绥芬河人称之为“地贸”）。为了顺应形势的发展，绥芬河于年8月15日成立有史以来第一个边贸公司，借此搞了一个搭车（也称乘车、坐车）贸易，就是弄点白瓜籽什么的，随人家搭车出口，人家进口什么弄点下来一卖，赚点小钱。什么时候自己能有自主贸易权，自己说了算，这就成了绥芬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为了实现这个愿望，可以说市领导日思夜想，绞尽脑汁，全市上上下下可没少下功夫，当时主要齐心协力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是广造开启国门、开通边贸的與论，办好自己家里需要事前准备的实事。市委市政府要求各部门“跑上抓下办实事”，就是跑“部”进“京”，上省城去牡市，疏通门路，打通关节，说明愿望，争取同情；办好自己的事，就是做好打开国门，开通边贸的一切思想准备和条件准备。历任的书记、市长都亲历亲为，如刘源东、刘海涛、纪庆福等为首的市领导，不管去上边还是上边下来的，都主动汇报，积极争取，并形成材料报主管部门。可以说那些年该跑的部门都跑了，该去的单位都去了，该报的材料都报了，该说的都说到了……通过不断地做工作，中央和地方各部门单位的领导也都清楚了绥芬河人的愿望与诉求。

（二）

正当绥芬河人上下求索之时，久旱得甘霖，细雨飘如丝。就在清凉爽快的多雨季节，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的胡耀邦同志，于年8月16日冒雨来到绥芬河视察。在听取汇报后，胡耀邦同志指示说：“要放手搞好地方小（额）贸（易），就是我说的边境贸易，即以物换物。要搞民间的。”说着，他握起双手示意：“手抠手嘛!”“上边冷，下边可以热嘛，要多做苏联人民的友好工作。”胡耀邦同志的一番话，像一股暖流，温热了绥芬河人的心，给绥芬河人指明了方向。

第二件事是制定对苏方针政策，按照胡耀邦同志的指示，多做苏联人民的友好工作。绥芬河市委连夜召开常委扩大会议，不走样地、逐字逐句地传达了胡耀邦同志的讲话。会上通过了绥芬河市委市政府总的对苏工作方针：“以民间促官方，以基层促上层，以友谊促贸易，以贸易促发展。”“培育两个市场，利用两种资源，开展两个方向的工作。”

绥芬河人不讲空话，说干就干。年9月18日那天，秋高气爽，山野深绿，绥芬河市中苏友协副会长、铁路车站站长徐君术，受时任市委书记刘源东的委托，乘坐“摩托嘎（轨道车）”，翻山梁，穿隧道，沿着弯弯曲曲的铁路线，驶向毗邻的苏联口岸站--格罗捷阔沃。车身挂着用中俄两国文字写的醒目标语：“丰收不忘老朋友”，平板车上装有余斤西瓜。这就是绥芬河有名的“西瓜外交”。徐君术此次出访，就是满载着绥芬河人民的深情厚谊，将这些礼品赠送给苏联波格拉尼奇内区人民的。

站台上，乐曲、鲜花、握手、拥抱，欢迎仪式十分热烈。

餐桌上，啤酒、白酒、果汁、水果、咖啡、糕点，欢迎午宴非常丰盛。

宴会上，徐君术高举酒杯，热情而诚挚地说：“我们中国有个美好的传统习惯，叫做丰收不忘老朋友。我受绥芬河市中苏友协会长刘海涛的委托，满载着绥芬河人民的深情厚谊和美好愿望，带来礼物，表达我们的心意，发展我们的友谊。”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波格拉尼奇内区苏中友协主席库坚科夫非常动情地说：“今天你们给我们送来了很好的礼品，这不仅是珍贵的西瓜，而且是友谊的象征。是你们带来绥芬河人民的深情厚谊和美好愿望，祝愿绥芬河人民生活幸福，祝愿我们的友谊世代永存！”接着他微笑地说：“我们要把这些珍贵的礼品送给波格拉尼奇内区5个幼儿园，让孩子们永远记住中国人民的友谊，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中生根、开花、结果。”实践证明，绥芬河市委政府的对苏工作方针是正确的，卓有成效的。

（三）

第三件事是进行口岸开放科学论证，开通边贸理论研讨。绥芬河市在广造與论、制定方针的同时，还反复进行了科学论证，上边了解了绥芬河人的愿望与诉求之后，通过做工作，他们也帮助绥芬河进行多次科学论证，论证绥芬河口岸开放、边贸开通的合理性、科学性、急迫性和必要性。最让人兴奋的是，在北京还由权威部门召开了一次权威的理论研讨会。

年9月22日至23日，由黑龙江省人民政府、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主办的“黑龙江省对苏联远东经济贸易发展战略研讨会”，在北京记协俱乐部举行，历时两天。会议由理论专家马洪同志主持。

出席会议的有专家、学者、中央各部委的领导、有关省市的领导、黑龙江省的领导和绥芬河、黑河等口岸的领导，以及有关部门的代表。

绥芬河市参加这次会议的有：当时的市委副书记、市长纪庆福，市委副书记秦玉德，市委常委、黑龙江省绥芬河外事处处长、外事党委书记李恩泰，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曹永顺，市委政策研究室主任宋永成，广播电视局局长于延平，边境贸易进出口总公司总经理倪连才等。

与会同志进行了研讨、论证和发言，分析了国际国内形势，面临的机遇和挑战，论证了对苏发展边贸的必然和趋势，制定了总体构想和远景规划。纪庆福在会上作了题为“绥芬河口岸功能及对苏开放的战略构想”的发言，内容有三个部分：一是绥芬河口岸的功能。介绍历史上曾是繁荣的国境商业都市，现在是国家对苏贸易的重要口岸，未来将是中苏日陆海联运及欧亚大陆桥运输的国境中继站。二是开发开放绥芬河口岸的有利条件及对外开发开放前景的预测。介绍绥芬河口岸联接国內外比较优越的交通运输条件，绥芬河口岸面对的苏联滨海边疆区优于远东其他地区的经济、贸易基础条件，绥芬河口岸所依托的比较雄厚的黑龙江省东部地区腹地经济基础条件，驻在绥芬河的健全的外事机构，较强的外事队伍，较丰富的对外工作经验。正是由于绥芬河口岸具有这些开发开放的有利条件，才有较强的吸引力和辐射力。开发开放绥芬河口岸功省效宏，必将收到繁荣边疆、搞活内地的双重效果。三是全面开发开放绥芬河口岸的战略构想及近期措施。当时对绥芬河未来发展的总体构想有三方面：一是利用国內外两种资源，开拓国内外两个市场，加快经济建设步伐，创造条件，争取早日建成一个对内对外开放的现代化陆路口岸城市和对外贸易基地；二是发挥这座口岸城市在国内外劳务分工中的通道和窗口作用，为全省和国内腹地提供多方面的优质服务；三是利用“大陆桥”运输，以大力发展与苏联毗邻地区的贸易和经济技术合作为主，广泛参与国际分工和合作，把历史上的“国境商业都市”的功能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恢复和发展起来。

在会议期间，为了加强对外宣传，扩大影响，还散发了特意带去的“绥芬河基本市情”等宣传材料，对于宣传绥芬河，介绍绥芬河，扩大绥芬河的知名度产生了很好的效果。

（四）

年10月初，绥芬河市经过近五年坚持不懈的努力争取，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喜获中央给予的对苏贸易权，即可以与苏联开展贸易。据此，10月6日，时任绥芬河市中苏友协顾问、市委副书记、市长纪庆福和时任绥芬河市中苏友协会长、黑龙江省绥芬河外事处处长、外事党委书记、绥芬河市市委常委李恩泰，以中苏友协名义，向苏联波格拉尼奇内区发出邀请，于10月15日前来绥芬河市进行贸易谈判。

邀请信发出后，中方日夜盼望苏方能够尽早回话。可左等没信儿右等没音儿，不知是何原因。友协组织指派当时在苏波格拉尼奇内区有“国贸”货运、交接、分拨、检验及“地贸”工作任务的出国人员打探消息，一直等了一个多星期，仍音信渺然。当时的急切心情，很难用语言表达。

10月14日，好消息终于来了：友协接到国外工作人员捎回的信件，说波格拉尼奇内区不派团来绥芬河市，而是邀请绥芬河市组团于10月26日--28日在波格拉尼奇内区进行贸易谈判。欣闻此讯，喜出望外。当时，我方分析波格拉尼奇内区肯定收到了莫斯科的“红头文件”，准许同绥芬河市开展贸易往来，否则不会这样主动。

随后，绥芬河市进行了必要的准备工作：拟定出国人员名单，汇聚出国人员基本情况，明确成员各自责任，确定谈判角色分工，拟定开启国门、开通边贸谈判方案，抓紧印制友协证件，备好赠送小件礼品，拟定向上报请方案。

由于时间紧迫，绥芬河市在办理护照方面遇到了困难。当时办照的程序相当繁琐：绥芬河市待办照出国人员需逐一填报申请审查表，汇拢后，外事处派人乘车去哈尔滨（乘汽车需经八九个小时，乘火车需在牡丹江住一宿再换车）黑龙江省外事办公室，将报表送去统一审查，审查后待够一批了（不知又要等多长时间），再由省外办派人乘火车（那时候一般人不能乘飞机）将表报送外交部，外交部不能谁报来就单给谁审批，而同样要统一审批办理，这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所派人员不能在北京干等，他得回来在“家”等信儿。听到通知可以去京取护照了，省外办再派人取回来，往返得需要一段时间，再通知绥芬河市派人去取，往返还得需要一段时间。快则个把月，慢则两三个月，着急也没用。当时应苏方邀请，根本来不及办理护照，于是黑龙江省绥芬河外事处在拟定的方案中大胆提出，能否以友协名义出国，持友协证件出境，报请省外办后很快得到批复同意。经中苏双方边检部门紧急会晤，协商一致同意通过。就这样，经过充分准备之后，绥芬河市中苏友好协会经济贸易代表团一行8人（代表团实际9人，其中一人因工作已在波区），手持“友协证”，登乘通勤车（苏方货物交接所人员及苏方铁路员工乘坐的两节车厢），满怀绥芬河市委市政府的殷切期盼和全市人民的热切希望，肩负重要而神圣的历史使命，前往苏联滨海边疆区波格拉尼奇内区，踏上开启国门、开通贸易的破冰之旅。

（五）

火车穿过境内的一、二、三号山洞，途经苏方松树、散沟两个小站，拐了两个大弯，一个小时的路程，绥芬河市“友协经贸代表团”于当天下午5时抵达苏方口岸站格罗捷阔沃，受到当地政府高规格的礼遇和接待。当时到车站迎接的有：苏方波格拉尼奇内区执委会主席罗仁克，波格拉尼奇内区苏中友协主席、执委会副主席多尔加利，波格拉尼奇内区销费合作社主席杜巴维克，苏联远东贸易公司驻波格拉尼奇内区代表斯拉瓦和副代表鲍利斯，翻译安德烈、娜佳。中方正在国外工作的黑龙江省国外贸易总公司驻绥芬河办事处主任姚德勋（代表团成员之一），绥芬河市进出口商品检验局副局长孟广福，以及绥芬河外运公司、铁路员工20多人也到车站迎接。代表团住在“燕子”宾馆，吃在“麦穗”饭店，在专门为中方客人修建的苏式二层木质结构的“友协楼”，进行了为期两天的开启国门、开通边贸谈判。

这次谈判是艰辛、短暂而又漫长的。虽然两个口岸城市不论政府还是民间都有恢复边贸的强烈愿望，但我方准备充分，苏方则准备不足。绥芬河人对在会谈中的会谈要点、协议条文、谈判常识及操作程序等早已成竹在胸。而苏方则在运输途径、商品包装、交货到站、结算方式等方面一概不懂。因此整个谈判，我方一边与苏方进行“ＡＢＣ”式的讲解、协商，在许多条款上力求达成一致，取得共识，一边独自起草、翻译协议（苏方没有准备中文翻译，一切都用我方带出的翻译）。

年10月28日这天，苏联滨海边疆区执委会副主席、消费合作社主席利特维年科和边疆区消费合作社进出口部主任弗奥基娜闻讯，专程乘小汽车从海参崴赶到波格拉尼奇内，特意与我方代表团全体成员见面，进行了洽谈。这也为绥芬河口岸贸易向海参崴及苏联腹地延伸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中方代表团回国前夕，双方终于签署了《中国绥芬河市与苏联波格拉尼奇内区关于开展以货易货贸易和经济技术合作的协议书》。

这份协议书是绥芬河市中苏友协会长、代表团副团长李恩泰当时亲自用两张苏联白纸、一张复写纸、一支圆珠笔书写成中文文本，因为当时中苏双方都没有中文打字机，所以协议书就手写成文（现在绥芬河市档案馆保存），很原始，很简单，看似很不正规，但就是这样一份沉甸甸的协议书，郑重地向世人宣告：绥芬河人开启了尘封已久的国门，中苏双方可以相互往来了！

接着，绥芬河市“友协经贸代表团”又抓住这一开局大好时机，破天荒地与苏方进行第一次贸易洽谈，取得共识，双方签署了《由中国向苏联和由苏联向中国直接换货贸易一号协议书》和首份贸易合同，即中方用10万公斤苹果、只气压暖瓶换苏方3万公斤比目鱼和5万公斤鳕鱼，成交额52.9万瑞士法郎。这份合同的签署，标志着绥芬河人开通了边贸。

这是绥芬河人梦寐已久的夙愿，终于梦想成真变为现实。两份“协议”一份“合同”，这三份具有深远历史意义的重要文献，向世界郑重宣告：绥芬河人敢字当头，敢冲敢干，敢闯新路，敢为人先，开启了国门，开通了边贸，开辟了市场，谱写了新篇章。

（六）

年11月7日，正值“十月革命”70周年大庆。节日前夕，苏联波格拉尼奇内区苏中友协邀请绥芬河市中苏友协派团赴苏参加庆祝活动。绥芬河市中苏友协对苏方的邀请十分重视，特别考虑到边贸刚刚开通，有马上接着谈生意的必要，还有今后边贸的往来和发展等事宜，也需要接触商洽。经市委市政府研究，特派以绥芬河市中苏友协会长、市委常委、黑龙江省绥芬河外事处处长、外事党委书记李恩泰为团长的一行五人代表团，于11月6日赴苏首次参加其重大节日的庆祝活动。

代表团抵达格罗捷阔沃站时，波格拉尼奇内区苏中友协顾问、执委会主席罗仁克，苏中友协主席、执委会副主席多尔加利等前来迎接。场面隆重、热烈。代表团在苏中友协楼下榻。当晚便开始参加东道主认真准备、精心安排的一系列庆祝活动。

11月7日，“十月革命”70周年当天，在波区执委会门前的列宁广场举行了隆重的集会游行。绥芬河市中苏友协代表团全体成员应邀登上主席台，由波格拉尼奇内区苏中友协顾问、执委会主席罗仁克，苏中友协主席、执委会副主席多尔加利等执委会官员陪同，检阅了游行队伍。在登上主席台之前，波区执委会全体官员在罗仁克的率领下，在执委会会议室接见了绥芬河市中苏友协代表团并合影留念。

一年一度一成不变的集会游行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散会后，“我们来自边疆区”文艺队的姑娘们在广场又开始歌舞表演了。之后，绥芬河市中苏友协代表团在多尔加利的陪同下，先后参观浏览了波区、农业机械修造厂、面包加工厂、养鸡厂、奶牛厂、幼儿园、室内体育馆和“东方”运动场。

较绥芬河市中苏友协代表团早半天离绥赴波区的，还有对口邀请的绥芬河四个代表团，他们是由绥芬河铁路地区组成的铁路代表团；由绥芬河边防检查站组成的边检代表团；由绥芬河边防大队组成的边防大队代表团；由边境贸易进出口总公司组成的以倪连才经理为团长的经贸代表团。绥芬河市中苏友协代表团在结束庆祝活动后，与边境贸易进出口总公司组成的经贸代表团会合，与苏方进行了第二次贸易谈判。

这次贸易谈判的对象，仍就是唯一的波区消费合作社。经过诚挚友好地洽谈，双方达成共识，签订了个“大单”贸易合同。边境贸易进出口总公司总经理倪连才，与消费合作社主席杜巴维克在合同文本上签了字。双方举杯，共同庆祝又一次成功与收获，并相约下一次贸易谈判的地点和时间。

（七）

年12月初，绥芬河市中苏友协顾问、市长纪庆福，绥芬河市中苏友协会长、市委常委、黑龙江省绥芬河外事处处长、外事党委书记李恩泰以友协名义，邀请苏联波格拉尼奇内区苏中友协顾问、执委会主席罗仁克，苏中友协主席、执委会副主席多尔加利于6--9日来绥芬河市进行两口岸城市间一次性等值易货贸易的第三次谈判。

中方参加此次谈判活动的有：绥芬河市中苏友协顾问、市长纪庆福，绥芬河市中苏友协会长、市委常委、黑龙江省绥芬河外事处处长、外事党委书记李恩泰，绥芬河市中苏友协副会长、边境贸易进出口总公司总经理倪连才，绥芬河市中苏友协会员、边境贸易进出口总公司进口部经理刘敏，绥芬河市中苏友协会员、边境贸易进出口总公司出口部经理张学春，绥芬河市中苏友协会员、黑龙江省绥芬河外事处翻译盖金玉。

苏方代表团成员有：苏联波格拉尼奇内区苏中友协顾问、执委会主席罗仁克，苏中友协主席、执委会副主席多尔加利，波格拉尼奇内区苏中友协会员、消费合作社主席杜巴维克，波格拉尼奇内区苏中友协会员、消费合作社主任检验员佳丽娅，波格拉尼奇内区苏中友协会员、消费合作社高级经济师奥丽娅，波格拉尼奇内区苏中友协会员、消费合作社检验员塔达丽娜，苏中友协会员、苏联外贸部驻远东公司代表安德烈，波格拉尼奇内区苏中友协会员、翻译佩特利尔。

波格拉尼奇内区苏中友协经贸代表团在绥期间，参观了商店和边境贸易进出口总公司举办的样展，选了货样；观看了哈尔滨市服装公司的时装模特表演；访问了第一小学、第一中学和电视台；进行了贸易谈判，签订了部分商品换货合同。

会谈在友好、诚挚的气氛中进行。在贸易洽谈中，所签的合同品种增多，额度增大，效益提高，具体表现在四个方面：1、出口商品以轻工产品为主。进口的品种以海产品为主，还有部分建材和生活用品。2、扩大了本省、本地区、本市的产品出口。在成交的21个品种规格的出口商品中，就有15种商品是本省的。其中绥芬河市产品3种，而且首次出口了绥芬河产的啤酒。3、这次成交的全部商品价格原则是：凡国贸或省贸有价格的参照国贸、省贸价格定价，国贸、省贸无价的，双方协商定价。4、这次成交额高。较上次提高了60%多。

（八）

年1月，中方应邀去波区进行了第四次贸易洽谈。2月，正值中国老百姓欢度传统节日春节前后，还要邀请苏方来绥市进行第五次贸易洽谈。这次我邀你来，下次你邀我去，一月一邀，频繁往来于彼此之间，这对贸易来说不能不说是好事儿。但这没有新套路，不活跃太死板，形成不了新格局。

勇于创新、锐意进取的绥芬河人又开始琢磨事儿了：3月初，正值正月十五元宵灯节，大家突发奇想：能不能借此灯节之机搞一个洽谈会，邀请国内客户商家产品厂家，集中搞个较大的供货样品展厅，把波区唯一的消费合作社贸易伙伴请过来。这样，一可共度元宵佳节，二可在商言商抓住商机大谈买卖，三可使国內外来宾了解口岸绥芬河，扩大知名度。于是，市委市政府决定不失时机地举办一次洽谈会--“绥芬河市欢度元宵灯节暨商品展销会”，即首届元宵灯节洽谈会。就是这个“灯节洽谈会”，从年开始，一直延续了20余年。这20余年间每到正月十五，绥芬河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欢快无比，热闹非凡，满街沸腾，全民畅快。“灯节洽谈会”那几天，是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毫不夸张地说，比“哈洽会”早两年的“灯洽会”是绥芬河人的一个创举。

年恰逢“龙年”。3月2日，就是我国传统的民间节日“元宵灯节”，也称“龙年灯节”。为举办这个“洽谈会”，绥芬河成立了以纪庆福市长为主任的筹委会，下设6个组。全市布置了一个大型展厅，邀来全国70多个市县及商家厂家余人携带地方产品参会。下午2时10分，苏联波格拉尼奇内区5个代表团22人乘火车入境。市长纪庆福，市委常委、副市长李宝忠等领导前往车站迎接，3时30分，在交易中心二楼会议室会见了贵宾。

3月2日晚6时30分，“绥芬河市欢度元宵灯节暨商品展销会”开幕式在市中心广场交易中心门前隆重举行。蔡凯夫副市长主持，纪庆福市长讲话。广场上云集上万人。7时开始，来宾分别在交易中心、大白楼、边防检查站、商品检验局门前四个场地参加灯节活动。

3月3日，经贸洽谈开始进行。早8时，在外事处会议室，绥芬河市中苏友协顾问、市长纪庆福，绥芬河市中苏友协会长、外事处处长李恩泰与苏方波区苏中友协顾问、执委会主席罗仁克，就贸易、经济技术多领域合作、劳务输出等达成共识。

接着，苏方波区“苏中友协经贸代表团”参观了供货样品展厅，参加了在市工会展厅举行的摄影作品展览开幕式。

这次“洽谈会”签订合同和协议贸易额万瑞士法郎，进出口品种67个，其中进口品种18个，出口品种49个。同时，双方还就在苏联波区合作种植果蔬、承包建筑工程项目、劳务输出进行了洽谈，并形成了洽谈纪要，为绥芬河市与苏联波区进一步发展边贸和经济技术合作奠定了基础。

分享朋友：点击右上角菜单

选择发送给

朋友或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