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看白癜风哪家医院专业 http://yyk.39.net/bj/zhuanke/89ac7.html 我是黑龙江人,没去过武汉,但去过绥芬河。 姑姑家在绥芬河,小学时代,那里几乎是我唯一“去得起”的“度假胜地”,当别的小朋友炫耀去了北京、上海、广州、成都、西安,我就会毫不气馁地吹一通我的绥芬河,一如不论别人在东北人面前夸耀什么山珍海味,东北人都会用一句“我有锅包肉”让对方无语凝咽。 就这样,我在绥芬河写了好几个假期的作业,一些诸如《我最喜欢的地方》、《记一个有意义的假期》之类的被语文老师表扬和拿来当范文的作文也都以小城为题材,也不知道后来考入中文系是不是那时候埋下的种子。只可惜,上了中学学业繁忙后再没有去过,但不妨碍多年后它仍旧是我内心的一道“白月光”…… 记忆中的绥芬河很小。我9岁时就能不借助任何交通工具,迈着一双小短腿轻轻松松把小城逛个遍。菜市场也好,商场也罢,还有最喜欢逛的书店,感觉都可以“秒到”,生活在那里真的有一种莫名的“时间充裕感”。对比如今在北京动辄一两个小时的车程,如果我在那里工作的话,最起码通勤路不至于比取经路还艰辛吧!上班也不会有上吊和上坟的心情…… 记忆中的绥芬河很美。当真是山清水秀。至今我还偶尔会梦见小城外山间那些清澈见底的溪流,梦见拿着一条毛巾折腾一下午捞起的野生小鱼,梦见冬日里那不输于“雪乡”的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梦见那东北特色与异域风情完美结合的建筑物。前几年洪金宝有一部电影叫《我的特工爷爷》,虽然已有二十多年没去过,但我还是一眼看出取景地就是绥芬河。 记忆中的绥芬河很好吃。姑姑家院子里的沙果,隔壁阿姨家的樱桃树,周遭农户种植的香瓜,便宜又好吃的各种河鲜,东北味十足的农家炖菜,还有俄罗斯那边来的大列巴、香肠、巧克力酒芯糖、甜点……突然觉得《舌尖上的中国》错过了这里是一个大大的遗憾。 记忆中的绥芬河很“洋气”。不仅仅是建筑物和饮食,街头听到俄罗斯音乐一点也不稀奇,间或看到俄罗斯小伙和姑娘当街起舞也不必惊讶,喝高了的达瓦里希踩着凳子跟中国朋友五魁首六六六也很常见,贸易市场里更到处都是操着近乎纯正的东北口音与中国商人讨价还价的“老毛子”(东北人对俄罗斯人的称呼)。在这样一座小城里,你三十年前就能真切感受到什么叫“土洋结合”,什么叫“地球村”,什么叫“全球化”。 记忆中的绥芬河很富有。虽然当时年纪还小,但现在想来,当年的中俄边贸应该还是蛮有赚头的吧!在那座小城里,我听到过江浙口音,看到过北京倒爷,见识过小贩掀开大衣满身挂着不下几十块“苏联军工手表”,姑父还曾经用泡泡糖加饼干从俄罗斯人那给我换过一个小巧精致的军用望远镜。那个年代,小城中的许多人家就有组合音响、录像机和家庭卡拉OK,比有“东方小巴黎”之称的省城哈尔滨的许多家庭还要潇洒和时髦。还有一次,在贸易市场的地上看到一块钱纸币,可行色匆匆的商贩们看到后竟都懒得弯腰去捡,可见当时的外贸生意多么忙碌和赚钱。那是九十年代初,在哈尔滨最有名的老字号吃堪比今日哈根达斯的冰糕,一个也才三毛钱而已,一双胶皮足球鞋才四块钱,不到三块钱就可以在哈尔滨历史最悠久的百货商店之一的地下美食排挡吃上最早期最“原始”最粗犷的“自助餐”(饭、汤、素菜管够,荤菜限量)…… 记忆中的绥芬河很热情。吃过许多陌生人塞过来的水果和点心,很庆幸并没有人要借此诱拐一个年幼的吃货,只是边城东北人发自内心的好客与豪爽使然。在那里问路问不清楚,急脾气的当地人恨不得干脆拉着你送你过去;在那里的小广场丢了东西,会有无数素不相识的人帮你找上一个小时;在那里若是微笑点头,路人绝不会吝啬于回报你爽朗而大声的回应。 记忆中的绥芬河有点远,那个时候去一次要坐一宿加半天的绿皮火车,可我每一次仍旧甘之如饴。而如今从哈尔滨去那里只需要三个多小时而已,我也说过好几次要带女儿一起去那座小城看看姑姑和姑父,找找曾经的记忆与时光,却时至今日再也没有登上过那些已然经过数次“升级”的列车…… 从来没想过,常存于心却不常提起的这座小城,如今以这样一种令人担忧又心痛的原因每日出现在我的视野和牵挂里。她本不该用这样的方式被世人所知,不该因这样的缘由被拿来与武汉相提并论。几天前,武汉刚刚按下了“播放键”,如今绥芬河却按下了“暂停键”,憋闷的心情让人想掀桌。 怎么能不担心?作为一个边镇小城,她所拥有的医疗资源以及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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